记忆

记忆

“最美的不是下雨天，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。回忆的画面，在荡着秋千，梦开始不甜。”

——题记

我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姐妹花，是彼此的影子。

你喜欢吃拉面，于是曾经我们对着做拉面的师傅的手艺惊叹了一番。

由于是邻居的关系，每天早晨，我们会一起练琴。不管是C大调还是音阶，或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，都会一同响起。对，有我们心有灵犀的默契，也有隔着房子互相询问曲子的大声。

捣蛋也不是男孩子的专利呢。曾经，我们把自认为最美的贴画，粘在隔壁大婶家的墙上。她发现后，捏着我们的脖子，抓我们去清理干净。哈哈！当时自然是觉得蛮委屈的，明明把大婶家的墙装饰的那么漂亮，怎么还受罚呢？

曾经，我们把邻居老爷爷的凳子，悄悄藏到你家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你妈妈发现之后，吧我们训了一顿，还让我们向来爷爷道歉。

这样淘气的事，我们也曾经做过呢。

小学的时候我们代表学校去北京演出。因为我晕车的缘故，没和团队去吃饭，你冒着被老师骂的风险，陪我待在酒店。真的好感动……很多年想起后，应该是种温暖吧。

你说小时候不知幻想过几十次、几百次、几千次和我一起上中学、大学、考研、考博、留学、工作……我又何尝不这样想呢？可是人生哪有这么随心所欲，大概这就是美好的食物总不长久的道理吧！不管怎样，我们曾经拥有过美丽的回忆就够了。

你说两个疯疯癫癫的女孩，让我们一起扬起自信的风帆，一起加油，一起为理想奋斗！当我们在无数岁月后，站在人生的巅峰时，还能把这段友谊放在心灵最深处，就这样纯净的放着……

你看，你说的这些，我都还记得。

只是，事过境迁，物是人非。随着时间的迁移，我们不再一起上学，不再一起练琴。甚至连友谊都得通过手机这冰冷的机器来维持。如今通电话，感觉不像老朋友，也没有欣喜的声音。嗯……很平淡。我想你身边，应该有新的朋友了吧。只是不晓得她会不会陪你那么多……我亦如此啊，有新的学校，新的老师，新的同学，新的朋友。我会一直记着你的话，把我们的友谊纯净的储存着。你呢，要时不时将我们的曾经拿出来，温习一遍，可不许忘了。让我们一起努力吧！

那段时光，我不曾忘记。

那段时光，是撞上南墙也不回头的倔强。

那段时光，总有许多的梦在脑海中编织。

最近是马不停蹄地看书，仿佛要把一个学期来没看的书全补回来。

那天在图书馆看到张悦然的《水仙已乘鲤鱼去》，翻看一下，发现在好像是在某个文学期刊上看过，但今天再翻之下，还是喜欢，于是就借回来了。

弥漫在文字之间是一个女孩始终在路上的状态，她的生活没有从容，从小的时候，就是面对着一个又一个问题，仿佛她的生活就是“解决问题”。从现在以前的生活总是牵绊着她的脚步，念旧的人，念旧的物，那样的爱是要消肉蚀骨的，最后找不到地方来安放自己的灵魂。

那个为自己的不美的容颜总是郁郁寡欢，不喜欢镜子甚至是玻璃的女子;那个常常陷于无爱的恐慌中的女子;那个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地消失，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的女子，——总让我陷入其中，分不清书里书外。

记忆，是一把刀子，在某个时间段里，你的记忆跳出的画面，总会溅起血滴，就像那鲤鱼一跃，怎能不带出水花呢?每当炒荔枝肉时，就会想起英，她炒的荔枝肉总是嫩嫩的，那细条条的肉，用刀锋一点点地切，专注而得意。剥笋和剥姜的时候，则会想起姐姐，她对我说，那样剥，虽然快，但很浪费，一层一层地，看着她白如嫩笋的手指，细细轻轻地转动。听到那首《霸王别姬》的时候，那小平头的他就会笑在你的面前，但你却想流泪。一次一次地走过那间老房子，却发现它的门从不打开，就想，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谁呢，那房子里会不会还像当初一样，还保留着那些旧物呢，然后就一件件地想起在这又小又黑的小屋子里的温暖的故事，让鼻子发酸——于我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灵魂里有着多少的记忆负担呀，听说这样的灵魂无法轻盈飞翔，而我就耽于这样的土地，而仰望苍穹，把蓝天永远当作自己的梦想，永远的。

岸上的水仙呀，时时俯视水中的水仙，谁让它是它的影子呢，那影子既有它的现在，也有它的过去与未来。而人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影子呢?不是为自恋，为的是从那里能看到自己。

其实不太喜欢这本书里太多的生离死别，那种太极端的人生场景一再地出现，使小说只能是小说，最后女主人公身边所有可依赖的人全都与她今世决绝，而她的母亲也是，不管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，最后只有自己，唯有自己，这是一种非现实的存在。一个人的生命其实是一个世界，而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圈。

这是偶然，可我更愿相信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安排。窗外艳阳高照，这样的时刻翻开它，打开记忆的迷城，原来我依然如初，迷失在家人温情的港湾里，任凭青春呼啸而过。我原本坚持的一路向前，却婉转成一段段温柔的弧线，起点至终点，刚好一个圆。圆满，情满。

睁开眼，便看到阳光明媚的早上，张开嘴呼唤的还是妈妈。突然发现自己适应不了这一切，心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悲伤。

回忆起来报到的那天，办完所有手续，家人都要走了。车子离开时，妈妈探出脸，一脸的不舍。我看到她眼睛红了，心里好难过。十八年来第一次离开家，离开父母的羽翼。孤零零地站在阳台上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，车水马龙的马路，突然悲从中来，诺大的城市，我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。

车子才出校门，爸爸打电话来说门口有自助洗衣，有便利店……他说着开始哽咽，我早已泣不成声。从小爸妈把我捧在手心里，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也管束的紧，我想逃得远远的，不愿意在省内读书，瞒着家人悄悄报了外省，拿到通知书，爸妈不同意。家里吵闹了好几天，最终以我妥协而告终，选择了省内离家挺远的一所学校。

离家后，爸爸几乎每天打电话给我，问我做了什么?想不想家?我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狂哭，寻找心灵的安慰。他说每次看到全家福，就想到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上学，经常和妈妈说说我小时候的事，希望我不要长大，依偎在他怀里对他撒撒娇。他说最幸福的事就是家人齐聚一堂，一起哭一起笑。他说他爱爷爷奶奶爱妈妈却更爱孩子。他说儿行千里母担忧。我静静的听着，爸爸变成了冬天的暖阳，暖心暖身。

我想给家人写诗，写首小情诗。可是一提笔，却只能感慨自己语言的苍白和词句的匮乏，我只能任由思如泉涌，却不能付诸笔端。我不是想离开，相反，我很不想离开。每当看到妈妈为了生活琐碎繁忙，我都觉得委屈了她。她应该在更广阔的天空自由驰骋，而不是困在这厨房里，忙碌着我的点点滴滴。当初她为了我放弃自己的一切，在家里相夫教子，我不想叫她失望。

很久以来，我一直想写首优美的小情诗，为家人。只是，每次一提笔，就词不成章，曲不成调。我不懂柴米油盐，作诗，终是惘然。

因为，爱，一直都在。我愿意是你们手中放逐的风筝，不论今后的我多么随风飘摇，多么不坚定，只要你们拉拉手中的线，我就回来。

当我们化作尘土时，你 ……此处隐藏8298个字……心里，若即若离，成为我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记忆……

——题记

我的房门前有一串淡粉色的风铃。那是我生日的时候央求母亲给我买的。每当有微风吹起时，他总会发出清脆的声音，让我心生愉悦。

母亲是一个大意的人。她每次进来，风铃都会响个不停。

那是一个阴天，没有风，黑色的云朵在天空中盘旋。面对即将到来的考试，我的心情变得十分烦躁。门前的风铃忽然响了起来，像杂乱的噪音，打破了寂静。我转过头，原来是母亲抱着一叠好的衣服走了进来。我皱了皱眉头，没说话。

过了一会儿，又是一阵"丁零零”的响声，让我原本不安的心平添了烦躁。我知道，一定又是母亲进来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。我头也不回，大声嚷道：“您进来时就不能轻点吗？本来我的心情就不好，这风铃的声音，乱糟糟的，难听死了。”身后的母亲急切地解释说；"不是，我是要给你……”不容她说完，我便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，凶巴巴地说：“一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，您就不能让我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吗？”身后是短暂的沉寂。我转过头去，看见母亲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，身体像僵住了一般，直直地伫立在那里，眼里满是愧疚。她尴尬的笑了笑，将牛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出去了。经过门口的时候，她刻意地弯下身子，不让自己碰到风铃。风铃却还是响了一下，像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
我回到桌前，心情平静下来，开始做题。母亲一直没有再进来。雨还是下起来了，雨点在窗外的荷塘里散开来。我突然看到了一株红莲，在荷叶的庇护下仍傲然挺立，恍然间便想起了冰心的那首诗：“母亲呵……心中的雨点来了，除了你，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？”

我刹那间明白了：母亲的爱永远是伟大的，即使被儿女伤过，她也不怨恨，不改变她的爱。我感觉到了愧疚。

回过头，那风铃仍静静的挂在那儿，不声不响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。我感到心中空落落的，觉得自己好像在等待什么，是铃声吗？

突然间，门把转动了一下，但很快又弹了回去。我知道母亲怕打扰我。我冲到门边，一把打开门，母亲正站在门外，一脸惊讶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。我笑笑说：“您随时可以进来，我错怪您了，这风铃声很清脆。”说完我用手拨动风铃，它便“丁零零”地响起来。母亲笑了……

我知道，那清脆的风铃声将会伴我一生，成为我挥之不去的记忆，成为我生命中爱的主旋律……

红褐色的跑道，围着淡绿色的柔柔塑胶草，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阳光滋味，那一缕缕阳光，溅落在紫红色的三角梅间，缠绕交织着朦胧而灿烂的红晕，隐约的绿影在红晕中闪动摇曳，曾经，也是在这如橘的阳光下，我刻下成长的第一个印痕。

“立正！”教官如敲钟磬般的声音回荡，娇柔婉约的抱怨声起伏着，一个个军绿色的身影在严厉的目光中摇摇晃晃地斜着。“立正！立正！嘿！”随着一声有力的拍手，一双双墨绿色的鞋猛地一踏，直挺挺地立了起来，一双双含水的眸瞬间迸射出拼搏的光芒，跟这火辣辣的阳光拼了！

“向右转！”几十双鞋整齐地一转，一并，一踏。“齐步－走！一二一！一二一！”褐红的跑道，满是略带壮志的脚步声，脚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机械的动作，高高抬起，猛地踏下去，又抬起，又再踏。手在胸前，弹簧一般，弹出去，收回来，弹出去，再收回来。浩荡的军绿色的弧线，在褐红色的跑道上，慢慢勾画，画出最宏伟的绿色圆弧；缓缓弹奏，奏出最铿锵的绿色军歌！

汗水，凝聚在脸颊，慢慢滑下，展现着最美的蜕变。在一声声喝彩中，我们自豪地大步向前，载着教官欣慰的微笑，大踏步，向前，向前！

“休息！”一棵棵尖锐的翠绿麦苗瞬间波浪般滑下，那一方塑草间立即炸开了锅，扇风的，闲聊的，四处窜的，横七竖八倒成一片，墨绿的衣服绕成一片，淡翠的帽子忽闪忽闪地晃动着。不时有纯洁的欢笑一直从那方飞扬到每个人的耳畔。教官微微笑着，在一旁静静站着，那时的我，竟万般紧张地盯着教官，生怕他冷不丁又发出钟磬般的洪音，“立正！”

“解散！”我们狂呼，翠绿的军帽飞扬交织，哨声飘扬，路上满是跃动的影。

寝室中，教官熟练地将一块大大的软绵绵的被子折成“豆腐块”，我睁大了惊异的眼，“以后，被子要折成这样才标准！看！”我张大了Ｏ型的嘴，半天没合上。趁热打铁，说干就干，我冲向我的铺，抱来新发的棉被，按着教官所教，塑造着当初的“豆腐块”，淡白的罩子下，满是墨绿色的影。

昏黄暮影下，教官再次“光临”，“鞋子一条线，牙刷牙杯一条线，脸帕一条线。统统向右看齐！”墨绿色的影，再次忙碌，穿梭，晃动。

随着入学来第一堂课，三天的军训缓缓落下帷幕，留下一份军绿色的记忆，刻下一道军绿色的印记。萦绕在我心头，刚正，神圣，不可亵渎！

军绿色记忆下的阳光，灿烂一生，辉煌一世！

记忆，始终没有改变。初三的结束，一切都是那样。我还是用战粟的手记下了最后失败的那一刻，记下了这清冷寂寞孤独无常的人间苦痛。我在生命的终点一步步地诉说着坚持，我用祈愿的目光，绽释了我的虔诚。克，打开那被忧郁填满的记忆，我终于还是力不从心，再也无法小心翼翼。

当我不厌其烦地面对着人升月落，当我渐渐被岁月侵蚀颓废之后，我才发现，笔下的文字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力……

16岁了，我把时间浸泡在棉花里，再也不忍心触碰。但它始终还是随着风走了，带着莫名的遗憾走了。突然间，在这本是纯朴的色彩中溢满了无尽的愁绪。海棠花凋零了，月季也开始坠落，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蜕变。而我也跟着这放荡的生命执拗的选择了回避，选择了一个我最不先个要的回避。

我在疼，一直疼，越发的疼，止不住，也愈不了……

段了弦的流章，谢了幕的舞台，转了道的流水，却望不穿的天涯。一步步走来，在一片荆棘的时光中仍然传唱了一首生命之歌不堪的忧伤。泛黄的枫叶，也久已在风中绝望的飞翔……

猛然间，我才发现，这幸福的影子，在这寂寞的世界里被残酷的现实悲哀与无奈刻划得累累伤痕。再怎么浓的一壶酒，只怕也醉不去内心的半点忧愁吧！于是，我可笑自己的愚蠢，只是今天，我用这坛子酒祭奠了我的青春，直饮痛杯酣畅淋漓！

走了，离了，散了……

仿佛之前的一切都走了。初中的时光走了，之前的朋友离开了，之前的茫茫也该渐渐散了吧！

看者窗外，我的紫葡萄开出晶莹的花蕊，它无视隐晦，跃动着太阳的光辉。一只蝴蝶，那么灿烂的笑着，仿佛所有的忧伤都在瞬间烟灭灰飞。一挥手，一拨琴，油然生了一段旋律；一高山，一流水，却是刻画了一段传奇。

一星升起，灿烂了整个星空。一帆小舟，遨游了整个世界。今天，我要用酒涤荡自己的秉性，我要用诗放牧自己的灵魂！

天生我材必有用，与君共揽青明月，我辈岂是蓬蒿人……壮哉！

今天，我要用我的生命来祭奠的永恒。成，不论顺逆，扬鞭策马；败，江流入海，大浪汹汹；荣，浮华万千，不屑云烟；辱，胯下韩信，雪底苍松。荣辱成败，我将用生命做一个诠释。

“千磨万击还坚劲，任尔东南西北风。”我要已青竹坚挺的身资，不移的气度，直视苍穹。我要一鲜花的微笑，天地的广博，祭祀青春最亮丽的彩虹！

高中，我在等待……